金泰亨是你男朋友。每次都看你化著各種奇怪的傷在家裡走來走去,都會尋問一下你的工作,他才能放心,或許是因為你真的不是很愛笑吧。不愛笑的令人心疼,令人疑惑。
金泰亨也是奇怪,印象中從小認識他到現在,你從未對他笑過,可不知道為何,金泰亨對你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執著。執意當你男友你也就認了,反正周遭一切你只覺得眼煩。只求不傷害他便好,他大概是世上唯一一個在乎你的人吧。
「這次是什麼妝?」金泰亨不知道甚麼時候走進你工作室,靠近你試妝的檯子,仔細的看著你脖子上的繩痕,或許是好奇,或許只是為了安心,「繩子勒傷嗎?」
「嗯。」你抬起因過分專注而略帶迷濛的眼睛,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臉孔,伸手拿起血漿小心的點在妝上,「還要滲血,像嗎?」
「像,我們阿米化的最像。」金泰亨輕輕摸了你的頭,溫熱的掌心些微的揉亂了你的頭髮,「餓了嗎?買了你愛吃的菜。」
中午了?也是,沒怎麼吃早餐的腸胃微微痛著,像是在向你抱怨一般。可你搖了搖頭,繼續畫著你的妝,在手上抹上假皮膚,細細的勾勒出滾邊的線條,一如往常,心情沒有一絲絲的起伏。
不對,今天是異常靜不下心。收回發楞思緒,你沒多想繼續著手邊的工作。但看著手上的血漿怎麼看,怎麼不順心,煩躁的情緒愈來愈猖狂,在你腦內來回奔走著,向一頭不受控的野獸肆虐著你的心智。只是,你隱藏得很好,好的不讓他懷疑。
「那好吧。」金泰亨無奈的笑了下,好像早已習慣你接到新工作時茶不思飯不想的生活模式。他闔上門,臉上卻平白多了幾分不放心。
等他再次進入你的工作室時,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。
地版跟純白的工作服一樣被大大小小的血漿布滿,新舊假皮凌亂地攤在地上,各式道具也放在這小小空間,有著雜亂的美感。
你脖子上晾著剛剛畫的傷妝,臉上也有著才完成的妝容,金泰亨見你眼睛閉著,用著寵溺神情拿起桌上的卸妝紙巾,「怎麼累了也不知道休息...」
看著你脖子上的妝,金泰亨不由得想起那天。你為了救他而鬆開手裡的貓,車子及時停下,可貓...
所幸,你的記憶似乎因驚嚇而選擇性喪失。大家也就鬆了口氣。覺得人平安便好。
他嘆口起,從回憶裡抽身,輕手輕腳的,怕把你吵醒,溫柔幫你卸掉臉上的厚重妝感,想讓你好好歇息。
等泰亨將脖子上的妝也卸掉後想把你抱起,眼角撇見你手上還有一道傷,他下意識抬起你的手,準備擦拭時,他神色變了。
金泰亨摸到的再也不是冰冷的紅色顏料,而是溫熱的流淌在手上的鮮血。滴滴答答的不知流了多久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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